嬷嬷看着她的眉眼，怀念的道：“那时候的殿下无忧无虑，写的一手好字连先皇都赞不绝口，就是有些惫懒，喜欢懒床，每次冬日里总要很晚才起来，总是一副睡不够的样子。”

    长公主摇了摇头，笑着瞪了张嬷嬷一眼：“都多久的事情了，怎么还记得？”

    懒床可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情。

    张嬷嬷接过茶杯放下，站在长公主身侧给她捏肩，轻声道：“说起这个，殿下，我那日从顺德山庄回来，去佳品记时遇到了一位姑娘，眉眼间与您年轻时十分相似，若非年龄差距太大，我还以为她与您有什么关系呢。”

    长公主倒是有些兴趣，道：“这么像？”

    要知道张嬷嬷是自小就跟着她的，她说像，那必然是非常像的了。

    张嬷嬷手上动作轻柔，心底却有些忐忑：“是，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长公主伸手摸了摸脸颊，虽然保养得当，但到底年岁摆在那里，自然是不如闺中时。

    “倒是有缘分。”

    张嬷嬷见长公主没什么怀疑，心底一横，道：“可不是，那姑娘瞧着和公子一样大，若非当年您就生了公子一个，我都要怀疑她是您的女儿了。”

    长公主放下的手一顿，过了一会才道：“莫要胡说了。”

    张嬷嬷原是准备见好就收的，可既然说到了这里，她不免又多说了一句。

    “说来奇怪，公子也就脸型和嘴巴随了驸马，眼睛、鼻子似乎都不太相似，您更是一点都没随上，我原还想着眼睛要像您呢，您的眼睛这么好看。”

    “许是隔代似呢，驸马不是说子丞的眼睛像他的父亲吗。”

    张嬷嬷见长公主不太高兴，便止住了话题。

    “也是，对了殿下，冬日天寒，有好几位乞丐上门乞讨，咱们要不要布施些冬日所需？”张嬷嬷当然不是为了给冯骥打掩护。

    乞丐上门她不会不知道，不做出点什么来，怕是会引起冯骥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