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和殿的舞乐还在继续,衬得沁心殿愈发冷清。
屋里烛光昏昏,英婕妤从床上下来,一步步来到窗边,望着泰和殿的方向。
喜鹊进来添炭,看到英婕妤一动不动站在窗边吓了一跳。
“主子怎么起来了?”喜鹊忙放下炭,拿了件衣裳为英婕妤披上,“太医让您多卧床休息,少下床走动,而且您穿得也太单薄了。初春风大,您又站在窗边,小心受风。”
英婕妤听着喜鹊絮絮叨叨的话,任由她为自己披上衣裳。
英婕妤良久不语,喜鹊就在一旁陪着,刚想开口说话,便听英婕妤低语道:“那边一定很热闹,仗打赢了,是该庆贺,可我兄长再也回不来了。”
“主子……”
喜鹊刚一开口就被英婕妤打断,“你什么都不必说,道理我都明白,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要看开。”
明白是一回事,但人心都是肉长的,难免不会触景生情。
从前的英婕妤最不喜欢那些悲春伤秋的柔弱做派,更是没想过有朝一日她也会变成这样。
“主子,您站了有一会儿了,回床上歇息吧。”喜鹊不说别的,只是担心她的身子。
英婕妤转身往回走。
庆功宴结束,薛皇后让人送盈修媛到琼华宫。
琼华宫内,薛皇后安排了几个宫人伺候,宫人们见到主子到来,上前行礼。
“奴婢们见过娘娘——”
艾米尔打量着几人,“你们中哪个管事?”
前头的一位宫女抬起头来,“回娘娘,是奴婢。”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月影。”
“月影,倒是跟我们北厥人的名字有些相似。我初来天启,很多地方还不适应,对宫里的规矩也知道得不多,日后要是哪里做得不当,你们要告诉我。”
艾米尔从小便知天启是礼仪之邦,宫里的规矩更多。
她在北厥时学过一些天启的礼仪,但那时没想过有一天她会来天启和亲,也不喜欢那些繁琐的规矩,学得自然不认真。
就算现在到了天启皇宫,她对这方面也没有很担心,她是北厥的公主,只要犯的不是不可饶恕的大错,皇上若不想跟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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