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每一步都似踏在人心尖上,沉稳且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他居高临下地凝视着跪地哀求的儿媳,声音冷硬得如同寒夜的冰碴,“那你可知朕为何要责罚永璜?”
伊拉里氏忙不迭地点头,发丝凌乱地飞舞着,几缕湿漉漉的发丝贴在她苍白的脸颊上,狼狈不堪,“儿媳自然打听清楚了,夫君他只是一时糊涂,想赢那场比赛,才会对福大人家的两位公子下手。”
她言辞间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斟酌着每一个字,对萧云之事刻意回避,只字未提。
可乾隆心中的怒火正熊熊燃烧,哪会轻易放过这袒护之嫌,借机沉下脸,声色俱厉地说道:“永璜身为朕的儿子,又是长子,朕对他自是肩负教导之责。
他最大的错,便是没有容人之量!你且记住,民为水,君为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这般浅显易懂却又至为关键的道理,他都不明白。
一旦遇着才能出众、锋芒毕露之人,他头一个念头竟是打压、铲除。
莫说为君,哪怕是为臣,这般狭隘的心胸,如何能成就大业?叫朕如何原谅他?你若再这般执迷不悟,便一道去宗人府陪他吧!”
伊拉里氏闻听此言,仿若遭晴天霹雳击中,面色瞬间惨白如雪,毫无血色。
在她心底深处,出嫁从夫的观念根深蒂固,夫君便是她的天,是她一生的倚靠。
可如今乾隆一番话,仿若重锤敲醒了她,在这皇权至上的宫廷之中,皇阿玛管教儿子,哪有她插嘴求情的份儿。
她的嘴唇颤抖得厉害,想要再吐出只言片语为丈夫求情,却又被那如山般的威严气场压得一个字也吐不出,只能伏地恸哭,哭声悲戚,在这清冷的宫墙间回荡。
萧云静静地站在乾隆身旁,身姿如同一株温婉的幽兰,她澄澈的眼眸目睹着眼前这场揪心的求情戏码,心底暗自思忖:可不能让弘历为了这点事儿动气,伤了龙体可就糟了。
念头及此,她轻轻晃了晃乾隆的胳膊,如撒娇的孩童般,声音软糯清甜,“弘历,你可答应过陪我去赏花的,莫要再耽搁了,咱们赶紧走吧。”
乾隆何其敏锐,又怎会不晓得云儿这番小心思,无非是看他面色不好,想要出言宽慰罢了。
在这波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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