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却忽略了真正眼里心里只有自己的父母。
此刻想起来,只恨不能直接给自己两个大巴掌。
祁墨筠见她情绪快要失控,担心她再因此牵动了病情,便赶忙先说了一句,“伯父伯母即便没有收到你的信件,想来也有其他的途径得知,你虽然没有经常看他们,但是生活的也还好,想来也会开心许多。”
“更何况,对于父母来说,子女过得好,想来便是最大的安慰了。”
沈瑛绮也知道他这是在安慰自己,可现下也着实是自己做的太过混账,想夸自己都找不到夸的点。
忍不住苦笑两声,“现在想起父母,我只有满心的愧疚,可又不知该怎么跟父母写信。”
祁墨筠心下的猜测得到了肯定,这一回却没有像先前那般软着性子与沈瑛绮说话,而是严肃了神色。
“如果沈小姐是在犹豫病情的话,那在下的建议是,沈小姐将病情如实告知与伯父伯母。”
“可是这样……”沈瑛绮很是犹豫。
父母本就并没有从自己这里得到多少孝顺,若是刚得知自己的消息,就得知自己命不久矣,岂不对父母是更大的打击?
想起梦里两个人鬓边斑白,互相搀扶着的场景,沈瑛绮的心便忍不住的颤了颤,更是不忍心将这个消息写在信中,告知父母。
倒不如让父母以为自己还在京中,只是一时不得闲,才没给他们写信,没回去看他们。
祁墨筠看出她的犹豫,却并不赞同她的想法。
“如果伯父伯母最后才知道沈小姐的病情,只怕对他们才是最大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