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吕屠一路来到书房,推开厚重的门,一股书卷夹杂着陈旧木头的味道扑面而来,隐隐还有一股奇香。
此时当中有一个年近六旬的老者,戴着一副厚底的眼镜,穿着黑色的中山装,正在写字,两侧各有一名同年岁的老者替他研墨。
他头都没抬地说道:“来了?先坐一下,阿穗看茶。”
吕屠抬眼看去,老者在宣纸上挥毫泼墨,正写到‘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可字迹歪七扭八,涂涂改改,要不是吕屠眼力好加上会预判,压根都认不出他写的是什么玩意。
只见老者随着最后一笔的落下,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洒脱地将手中昂贵的狼毫扔在一旁,目光灼灼地看向吕屠,笑道:“小子,你看看老夫这字如何?”
吕屠还没说话,端茶来的司徒穗一口接道:“爸你的字挺好。”
老者一瞪眼:“不用你说,我想看看小吕的看法。”
吕屠叹息了一声:“实在不怎么样,都不如我用左手写的。”
此话一出,房间里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老者身边的两人对吕屠怒目而视。
而司徒穗则是一捂脸道:“你这人怎么啥实话都往外说?”
老者却一伸手道:“小吕,怎么说?”
吕屠无奈起身,将老者的那幅字挪到一边,也没用笔,直接用手蘸上墨水就开始写满江红。
老者在旁喃喃道:“笔走龙蛇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妙啊!”
这话把吕屠都给臊得不行了,他扯过纸巾把手擦掉道:“司徒先生,咱们有事说事,别装文艺青年了行吗?你们致公堂叫我来干嘛?”
老者闻言开怀大笑:“不错,老夫就是北美致公党司徒擎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