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智商有问题,相反比同龄人都聪明,可我就是不明白,他为什么每次考试都要交白卷,啊?
要是前几次好好答卷,这时候清北的保送都下来了。
明明能拿第一,偏偏当个吊车尾,你知道我那些同事背地都怎么议论我吗?
想想都生气!
马上就高考了,他怎么还能这么胡来?难不成,要让全世界都笑话我白青山,堂堂首席院士的儿子,最后只能去上河津职业技术学校?”
“啊啊啊啊啊——————”
房间里的嘶嚎声再次响起。
刘晓芸沾满水渍的手快速在身前擦了擦,狠狠瞪了眼白青山:“不想要儿子就离婚,我们娘俩自个过,省得给你这位院士大人添麻烦。”
说着急匆匆走进次卧。
白青山无奈,摇了摇头只好走进厨房,算是再次屈服在妻子的淫威之下。
一边盛饭一边摇头:
“唉,丢人!丢人呐!”
……
“儿子别怕,妈在。”
一道温暖的声音沁入心脾,脑子里的纷杂噪音顷刻消散。
白朴缓缓从床上睁眼。
淡淡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有些许的刺眼。
“六星街里还传来八羊骑上马……”全损音质的广场舞音乐声从楼下传来。
这是对面楼王奶奶每日在小区晨练时的必备曲目。
天花板东南角,脱落的墙皮痕迹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狗熊,这是他八岁时在房间里玩溜溜球时不小心砸出来的。
灯罩上有小块红色的油漆。
本来那里是片卡通的云朵图案,但是在九岁时,他觉得云朵太幼稚,用油漆将灯罩上的云朵涂掉了。
窗帘最下方的,有一处细小的破洞,是他曾经好奇大人们爱抽的香烟时,不小心烫出来的。
一幕幕都是记忆里极为熟悉的场景。
白朴感觉脑子有点生锈。
他这是……在自家床上?
可,河津不是被陨石雨袭击了吗……
忽的,一张温柔的脸庞出现在视线上方。
白朴瞳孔一缩。
惯性身子蜷起,神色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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