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声。
他一直枯枯坐着,然后,猛地磕一下方向盘,“他妈的,我这是上了贼船!”一声长叹,猛然发动汽车,象头被激怒的怪兽,冲进了黑暗里,那条他平时最喜爱的小巷子,象一眼深井,他正在坠向深渊。
当史凤琳的汽车停在龙泽县门口,廖青云从车上下来,拉开车门,“特派员请!”。史凤琳站到地上,习惯性拉拉军装。
廖青云到门口那儿,向杜忠出示了证件。
“噢,原来是廖局长!”
“请通知一下白县长,就说:史特派员到了!”
“好的!稍等!”杜忠背好枪,小跑着从前院往后院去。
“杜忠,你这是干吗?”黄天佑从二楼楼梯往下走。
“黄科长,我找白县长,省特派员到了!”
“来得够快的,他到龙泽县干什么?”看着杜忠的背影,他自言自语,他之前和哥哥黄天祥通过电话,要他小心此人,皱了一下眉,心中一片苍茫,由于父亲和史健久生生死死磕了二十年,二十年是可以书写一部精彩纷呈完整家族的恩怨史,父辈的恩恩怨怨,有时会不自觉传承到下一代,上一代也许没有那么轰轰烈烈,也许到下一辈更加波澜壮阔,史健久在世时,鸡鸣狗盗,名声污浊,但这并不影响他把生意做得很大,这其中谁也不排除有没有强取豪夺的成分,所以一直以来,他就一直记得父母没少当着他们的面,讨论史健久的长长短短,这是他能听到最多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