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淡的酒气,神态也不似平日里那般冷肃寡淡,而是多了几分随和散漫。
“……义兄有何指教?”
苏妙漪皮笑肉不笑。
容玠抿唇不语,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苏妙漪那张潋滟又薄情的娇靥,忽然一哂。
苏妙漪被容玠盯得有些发毛。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脚后跟却在台阶边缘踩了个空。
苏安安一惊,刚要伸手去扶苏妙漪,却被容玠抢了先。
容玠的手掌隔着袖袍攥住了苏妙漪的胳膊,将她拉了回来,二人贴近的一瞬,楼上似有乐声骤起,而容玠在她耳侧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
“苏妙漪,无利可图之人,便会被你弃如敝履,是吗?”
不等苏妙漪回神,容玠已经猝然松手,拂袖离去。
苏妙漪在原地僵了片刻,只觉得自己也被他那身酒气沾染得微醺了,半晌才缓过神,晕头转向地眨眨眼,“……神经吧。”
苏安安凑过来拉住苏妙漪,“姑姑,我们现在去哪儿?回书肆么?”
苏妙漪收回视线,“再等等。”
另一边,玉川楼的仆役们带着凌长风走到了临安府衙门外。
直到看见了衙门里的官差,凌长风迈出去的脚才忽地顿滞住,原本不管不顾豁出一切的气焰倏地灭了。
“怎么了,现在怕了!”
仆役抬手去推凌长风。
凌长风咬牙,回身就攥住那推搡他的手,狠狠一拧。
仆役发出一声惨叫,其他几人登时也恼了,纷纷挥起拳头朝凌长风砸了过来——
“等等!”
一气喘吁吁的男声突然传来。
众人一愣,转头就见一中年男人匆匆跑过来,累得双手撑着膝盖,一边喘气,一边将一袋金银丢给玉川楼的仆役,“凌公子的钱,我替他付了。”
玉川楼的人面面相觑。
凌长风也呆住了,“你是何人?”
“你爹娘于我有救命之恩,所以我今日才帮你一次。”
那人皱眉瞪着凌长风,“也只有这一次。凌公子,照理说你是我的恩人之子,我不该对你不敬。可你如今这幅模样,便是你爹娘在天之灵见了,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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