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收作义女后,这还是容玠第一次这样唤她……
苏妙漪笑容霎时一僵,再开口时,声音几乎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无偿……赠予?”
容玠却没再看她,转身对一众学子说道,“诸位与容某是同门,若想要这些文集,随时来拿,知微堂定然分文不取。”
话音一落,学子们顿时喜上眉梢,欢呼雀跃地围了上来。
苏妙漪强颜欢笑地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们将那刻印完的文集瓜分干净,嘴里还不断感激着容玠。
直到那些学子从知微堂离开,作鸟兽散,苏妙漪的笑容才骤然垮了下来,猛地转向容玠,面带愠怒。
“容、玠!”
容玠也转过身来,薄唇微动,刚想说些什么,却有一道惊讶的男声打断了他。
“这么快就全卖完了?”
容玠抿唇,目光越过苏妙漪,看向那从里间走出来、手里还捏着刻刀的老熟人——
凌长风睡眼惺忪,脸上还印着灰屑,一边打哈欠一边问,“这容玠到底是哪朝哪代的大儒,文集这么好卖……”
话音戛然而止。
凌长风盯着容玠的脸,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半晌才确认自己没有看花眼,“你,你怎么……”
容玠也看着凌长风,薄唇紧抿,脸上没有一丝神情。
——那卖蒸饼的摊贩说,是个年轻娘子雇他扮作凌公子爹娘的旧友,替他结清玉川楼的那本糊涂账。
——肯舍得下这种血本的,想来定是那凌公子从前的姘头吧。
那一夜小厮回禀的话,就如同溅落在容玠心上的一点火星。虽转瞬即灭,可却油煎火燎了几日,总是隐隐地不舒坦。没成想此刻在知微堂亲眼看见了凌长风,那点火星竟又有死灰复燃、燎原之势……
恰似那日在绣坊外,看见苏妙漪身穿嫁衣与凌长风言笑晏晏时的心情。
容玠轻笑一声,笑意不达眼底。他望着凌长风,话却是对苏妙漪说的,“原来你不是只做赚钱的生意,也会收些破烂废物。”
凌长风瞳孔震颤,“你说谁是破烂……”
“是啊。”
苏妙漪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他,阴阳怪气地对着容玠嘲讽道,“否则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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