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他唯一的血亲了,即便他诸多不是,可也是与他生活了这么多年,却马上也要离世了;就算他在怨恨他,他也会难过。
一个月,他接连面对两次失去亲人的痛苦,金宴真的有点难以承受。
金太爷对着他伸着手,说,“阿宴。”
金宴站着没有动,金太爷依旧对着他招了招手,“你过来。”
金宴僵着身体,随后动了下脚,坐在金太爷床边。
金太爷对着他笑了笑,他一直喘着气,像是用尽了力气,“我知道你怨我,但是爷爷告诉你一个秘密,也许你可以高兴一点,昨儿我看见你奶奶了。”
金宴轻‘嗯’了一声,声音有些哑,“是吗?她还好吗?”
金太爷笑道,“她说,她很好,她还说…她还说…”
此时,金太爷的眼眸开始涣散了。
金宴俯身上前,眼泪顺着眼眶滑落,抖着声音,“爷爷,奶奶还说什么?”
金太爷撑着最后一点气力,“ 他们都还好好…活着。”
当说完最后一个字,金太爷的眼便彻底闭上了,再也没有睁开。
…
二十多年过去了,按道理,金江眠的尸体早就应该归于尘土,如今他竟然躺在这女人的密室里;
金江眠的身体依旧鲜活着,胸口微弱的起伏,只是他一直都睡着。
女人的右手抚着金江眠的右脸颊,眼尾一红,低头,在男人的额头处落了个吻。
男人的眼睫毛轻颤,接下来再没有别的动作。
她微微起身,然后捧着他的脸,笑着说,“我用你的细胞培育的新腺体已经长好了,只要柳文添把人送过来,我再检测无误之后;我就可以给你动手术,你就可以醒过来了。我保证你会和以前一样,然后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谁也不能让你我分开了。”
话落,她便躺靠在金江眠的外侧,脸颊枕在胸口,她闭上眼,把手环住金江眠的腰部,感受着男人胸口起伏的心跳。
“江眠,你的心跳还是那么动听,让人心里暖暖的。”
此刻,床边的玻璃罩子又重新自动的合上,掩盖住了二人的身影。
突然,密室外,门口传来两道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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