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
徐慕白双腿毫无知觉,自然不知她在做什么,只觉她真是有备而来,竟然还将那幅画藏在身上。
“你很喜欢医术?”
“嗯。”姜姜回应得不是很专心,注意力都在他腿上。
好一阵,她才像是核对完毕,替他放下裤腿,盖上被褥,放下帘帐,“好了。”
随后她回到地面的褥子上,半盖着腿,又看了会儿那张腿部图,像是在记什么似的。
直到蜡烛流满烛台,烛光滋滋闪烁几下,她才醒过来,走到烛台处:“公子,我熄烛了。”
说罢,她吹灭了烛台。
窗口半开,月光的冷霜泻进来,像铺了薄薄一层流动的银砂,徐慕白很少早睡,他这个视角正好能从窗口望见外面广阔无垠的夜空。
只不过今天他望了会儿外面,又落到不远处的姜姜身上。
她半弓着腰,背对着他,呼吸很快就均匀了。
凭心而论,姜姜确实比另外两个丫鬟漂亮,但也没有到国色天香,令人见之心惊的程度。
只不过她神情有种非常静而微妙的气质,难以言喻。
她好像对周遭世界没什么感知,然而一旦她关心的事情有什么进展,她的嘴角总会微微上翘,有种很愉快的神色,好似她天生就有点儿嘴角上翘。
也许是伴随着一个是种心境平和、从来不多心的人的均匀呼吸声,徐慕白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过了几日,胡大夫又来了,这回存心考姜姜。
每施第一针,就问她第二针所扎的位置,所需的针的大小,需要扎入的深浅。
姜姜回答得一字不差。
最后胡大夫还让她试了两针。
胡大夫心下很是满意。施针是基本功夫,不靠天才,只靠勤奋。对方虽是丫鬟,但学得极为认真,那他也能放心离开。
只不过——
“公子扎了这几次针,还是没什么起色?”胡大夫施针完毕后问。
“大夫说的起色是指?”率迟站在床头问。
“肌肤可有什么触动或麻木?”
徐慕白摇头。
率迟见到他摇头,替他回答:“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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