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天玑偏头看去,确非谢玿。目光寻找一番,见谢玿静立一旁,天玑不免问到:
“驸马不拜吗?”
谢玿答:“无可为拜。”
天玑闻言替他细数道:
“国与家,亲与民,皆可为之拜,为何不可?”
“不愿拜罢了。”
天玑不再强求,闭目虔诚下拜,愿家国同兴,亲友无虞,百姓安乐。天玑拜完,起身,正欲与谢玿去祈愿,一老方丈拄杖而出,胡髭尽白,形若残烛,眼球略显浑浊。老僧在谢玿面前停下,天玑好奇地打量着他,谢玿见状奉揖道:
“思吉长老。”
天玑吃了一惊,连忙行礼,眼前这位,便是那德高望重,帝王三请而不入的思吉长老。
思吉长老微微颔首,盯着谢玿,话却是对天玑说的:
“公主,老衲有些话,与相爷单独一谈。”
天玑知这是要她回避,便知趣地行了个礼,朝殿外走去,而谢玿,则随着思吉长老进了耳室。谢玿刚坐定,一杯苦茗便被思吉推到他面前,思吉开口道:
“老衲一直在等你。”
谢玿面无表情,道:
“可惜,谢某不愿长老等。”
当初思吉让他等一等,叫他莫负有缘人,可到最后谢玿还是负了他。现下思吉说在等谢玿,他这又是要负谁了吗?
思吉道:“若是五年前,老衲等的便不是你了。”
五年前,一切尚未开始。
“世间安有‘如果’?逝者如斯,长老不必多言。”
谢玿淡声道。
“是没有如果,一人身死,带走两个人,一个是老衲的徒儿,王繇,一个便是你了。相爷,你现在,何尝不是行尸走肉?”
谢玿不作回答,思吉便又道: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谢玿,放下仇恨,放过自己,你心中有怨,已成枷锁。纵使你现在能护住这家国,长此以往,终将自缚,又有谁来护你?莫要……”
“莫要再负有缘人?”
谢玿嗤笑一声,道:
“长老,我连自己都恨,又如何能放下?如何能不负?这世上我最想护之人已去,纵是枷锁又如何,我心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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