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上午,正是晌午,奴瞧着他可怜,便端了碗茶水与他润润喉。”
“府院门口,岂非闲杂人等可随意滞留之地?糟污相府,莫叫人诟病。且不知他底细如何,可带了病晦之气,你便敢叫他留下,如此滥善,该罚。”
天玑语气略显严肃,那小厮面色一变,立刻跪下以头抢地道:
“是奴愚笨,奴有错,还请夫人责罚!”
天玑叹气,给初韵使了个眼色,初韵便唤那小厮起身。天玑叹道:
“既然已施善心,何不助人到底?你既知他疲累,何不赠他席卷?知他口渴,何不知他亦会腹饥?善而不善,有时候,反倒会招人记恨。”
那小厮一时不知天玑是何意,左右为难,天玑便道:
“请他进来歇歇脚,为他备些吃食,问问他可有什么难处,能帮则帮。”
“是。”
小厮转身去准备,天玑则带着初韵朝外走去,方下阶梯,便听见一如清泉般悦耳的声音道:
“多谢夫人美意,能得方寸之地歇脚,再得碗水润喉,小道已是万分感谢。”
天玑驻足,循声看去,只见石狮下坐了个高瘦的白袍道人,屈着一条腿,揣着两只手,白袍沾满灰黑,手面却很干净,束着一把高马尾,用两根细长的竹枝固定一枚发黑的银发冠。只是这道人眼上缠着块粗布条,遮住了他的眼,可他却面朝天玑,咧着嘴笑着。
天玑盯了他许久,好奇之心顿生,她迟疑地问道:
“你能听见我方才说什么了?”
“有耳便可听。”道人回答道。
“这不一样,你的耳力简直,不可思议。”
“多谢夫人夸奖。”
天玑忍不住被这道人吸引,听闻江湖有奇人,眼前这道人怕不是江湖人士,耳力如此过人,不由得与他攀谈两句:
“你可是遇到什么难处?我瞧你风尘仆仆,不若在府中休整两日,我可尽我所能帮你。”
“哇!”道人惊叹一声,笑道,“小道真是受宠若惊,不过小道急着赶路,路途遥远,恐延误已久,无奈谢绝夫人好意。夫人若有心,请小道吃一碗面便好。”
天玑虽感叹此人好生奇怪,却嘱咐初韵去命厨房下一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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