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成为王玢,傻傻地飞蛾扑火,为一个薄情寡义之人,断送了性命。多可恨,多可悲。
谢玿自上马车起,便面色阴郁。端明看出他现在情绪十分糟糕,定是那九五之尊又作了什么妖。
端明不想让主子难过,便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使出毕生才学讲笑话给谢玿听,可马车里愣是没有一点儿动静,更别提回应了。
端明有些气馁,却依旧欢快地询问谢玿可要去哪游玩。不待谢玿回答,他已似竹筒倒豆子般将探听到的好去处一股脑说与谢玿听:
“爷,西池旁梅花开了,游者络绎不绝,您去吗?”
“爷,云中楼出了一款新酒梨容露,咱去吗?您不是最爱梨花吗?”
“爷,现已春晴,净眼寺水清山俊,满目青绿,正是好去处,您也有一段时间没去了。”
“爷……”
“端明,够了。”
端明一下沉寂下来,笑容渐渐消失,眼里流露出哀伤。
谢玿坐在车内,神情忧郁,他一开口便意识到自己语气差极,端明平时看着笑嘻嘻的,实则心思敏感,定要难受了。
然而现在谢玿自顾不暇,更别提去哄端明了,他脑海中一团乱麻,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闷闷的。他逃避不了,只能忍受。
谢玿一下车,便快步朝府中走去,他想看到王玢,现在立刻看到他,待在他身边,只有这样他才会好受些。
孙管家恰好从长廊走来,面色焦急,步履匆匆,一见谢玿,孙考勤犹如见着救星般快步上前,将手中的信呈上,道:
“爷,老夫人亲书。”
谢玿接过,刚想让他退下,孙考勤连忙提醒道:
“爷,信几日前便到了。门房小厮忘了呈上来,老奴只怕老夫人有什么急事,怕是要耽误。”
谢玿足下一顿,手中的信变得沉重,心中好生烦躁郁闷。
年关时母亲便来信问候,嫂嫂谢吴氏产子,兄长喜得麟儿,又说了许多体己话。短时间内再来信,只怕真有什么大事,那小厮虽罪不至死,可谢玿断不想再留他。
谢玿冷着脸,对孙管家道:
“工钱结了,发卖出府,莫再用了。”
便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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