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哭泣:
“最小的,还只是襁褓里的婴儿。他们太瘦了,我甚至不知道他们是冻死的……还是饿死的。”
“熠儿你知道吗,人在冻死之前,会很暖和,是既痛苦又幸福的死法。这家人还有两个大孩子,早就饿死了,他们是不是因为忍受不了饥饿,所以才选择抱团冻死在雪夜,死在……王府前面。”
平王哭得真难看,涕泗横流,可没有人在意他哭得丑不丑。大家心知肚明,丑陋的不是痛哭的平王,而是终日高坐的皇帝。
“我好愧疚,他们死在王府前面,好像是本王对不起他们,我……我也说不清,我是不是又对得起他们。”
太子抿唇不语,谢玿垂眸沉默,岭南王背过身去垂着头,只有平王音容激动,宛若杜鹃啼血:
“这天下,无时无刻,有人在死去,无处不在。我是个军人,行伍之中,我的兵,能养儿糊口的,又有多少?我听到我的兵,担忧明日战场,挂念待哺幼儿,听他们讲当地官府如何,今年收成好不好。”
“我不是那个最聪明的人,没有谢大人那样的经世之才,想不出什么造福于民的办法,我只知道饿了就给他们吃,冷了就给他们穿,简单粗暴,这样也做不好。我或许,没有那治民之才,但我比你们,要更懂民情。”
在场除了平王的几位,一时之间心情复杂,仿佛打翻了调料瓶子,个中滋味横亘在心间,挠心抓肺堵得慌。
平王悲声道:
“熠儿,太子,太子殿下!”
太子身子一震,眼前这个中年男人泪流满面,是他的亲叔叔,在求他道:
“帮帮他们吧,太子殿下。”
“你怎样对我我都不在乎,我富贵一遭也够了,岭南王,你皇叔,他也是为了黎民百姓,你原谅他,好不好?你劝劝你父皇,好不好?”
岭南王当即将平王拉到自己身后,怒骂道:
“别求他!今日栽了我也认了,别求他!”
“太子,要杀要剐,你尽管来。我这六弟,你瞧见了,他是真心为国,他比较傻,把我想得这般好,叫我听着好不是滋味。我承认我心思不纯,我只是想要这个皇位,可他不是。”
平王愣住,开口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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