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了一句:
“良瑜公子回来前,不必做这么多菜,两菜一汤即好,都送到书房。”
“是。”
本来还觉得放松的心情,此刻被难以言状的空虚感替代。
谢玿不高兴地钻入书房,从书架上随意捞了一本书来看,企图让自己注意力转移。
“孙子曰:夫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看着看着,谢玿的视线渐渐从书页上移开,落在案上,又落在小榻旁,神思也渐渐飞远。
他们一起在案前对饮,在院中舞剑,在燃烧的火炉旁接吻,周围温度再高也不及两人靠近彼此时呼吸纠缠逬出的热意灼人……
谢玿好一阵呆愣,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回神。可他的手一碰到脸颊,就传来粗糙的质感——
是他脸上的伤口结成了痂。
谢玿呼吸一滞,伸出两只手,在脸上摸索着,轻轻抚过那些疤痕,一道又一道,他不禁有些呆愣,忽而有些害怕胆怯起来。
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这些疤在脸上,难看死了吧?
良瑜他是不是嫌弃我了,只是他不说而已?
明明前两日谢玿还对自己的伤口毫不在意,此刻竟也化身脆弱敏感的男人,缩在灯前,抚摸着伤疤,胡思乱想着。
谢玿摇摇头,企图将这些想法从脑海中驱散,可又忍不住走神。
挣扎了许久,谢玿起身离开了书房。不多时,他回来,怀里还揣着一枚小铜镜。
谢玿坐下,铜镜倒扣在桌上,似乎是做足了思想准备,谢玿立起那面镜子,慢慢探头看去。
这一看,谢玿的心凉了半截。
还是那张熟悉的脸,只是右眼旁一道裂口狰狞的疤,半个脸颊都是丝状的小痂,好难看,好丑陋。
谢玿心里泛起一阵一阵的酸涩,眼尾竟是委屈地泛了红。
他再看不下去自己这副样子,猛地拉开抽屉将铜镜丢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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