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杀之。”
谢玿右首坐着的岭南王忽而笑出了声,指着太子,颇有闲心地打趣他道:
“好侄儿,你啊你,好生奇怪。分明要赶他下台,此刻又恼他昏庸无能。你不正是因此才将我等召集,如今陛下如何风流,都应当是无所谓才对,太子殿下,龙体贵安,气坏身子可不值当。”
身旁的平王也搭腔道:
“不过是挽歌罢了。”
谢玿朝二人颔首,温和地回应道:
“王爷正解。”
谦王沉默不语,一边是自己的父皇,一边是敬爱的兄长,如果可以,他不想在这二人中做出抉择。
淮远侯以及禄王非为皇姓,此等事情心里想想就好,他们并不愿过多出风头。
承恩殿内,太子站在正中央,两边款款落座的,无一不是王公大臣。午前的日光洒进来,落在太子的黑衣红裳上,五爪金龙威风凛凛。
左敬在此等场合毫不怯场,他身份不低,这些王侯亦要对他客客气气。他当即对平王笑道:
“王爷说话好有意思,只是在臣看来,这是对天下苦难的挽歌,从此有明君治世,必当是河清海晏——殿下,您何必如此郁闷?”
转而他扭头去问卫邈:
“卫迩,你说是不是?”
卫邈浅浅一笑,朝左敬微颔首,对太子道:
“殿下,如此烦闷,多此一举。”
看到眼前的场景,谢玿不禁笑起来,眼里尽是温和的光。
承恩殿里的气氛并不尊卑分明,更不剑拔弩张,好像亲朋故友之间围坐闲谈,偶尔拌拌嘴。这种融洽的氛围,从前与陛下在议政堂也曾有过。
不过,前尘如烟,过往不论,遗留下来的,唯有烙刻在心底的新仇旧恨。
太子何尝不知众人说的有道理,他英俊的眉宇间透出几分寂寞,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道:
“他是我父皇,此皆是发乎于情。”
这一声出来,所有人都沉默了。
岭南王微微蹙眉,眼里有些不满,那审视的目光分明是在心里琢磨开了。
谢玿静静地看着太子,垂下眸子不知在想什么。
“不过,为了天下黎民,为了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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