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谢玿,拜见陛下,陛下千秋万岁。”
皇帝将他召了进去,笑问道:
“谢玿,怀念吗,这议政堂。从前你与朕总在此议事,朕甚是怀念,故而来此,故地重游。”
谢玿语气平静,应道:
“陛下,议政堂问政,乃是常制,如今陛下却说‘故地重游’,岂不荒唐?”
皇帝似乎被谢玿一番话说爽了,竟然惬意地笑起来,对他道:
“谢玿,朕虽然恨你恨到骨子里,但不得不承认,朕还挺怀念的,你这般说教我。”
谢玿拳头紧了紧,尽量语气平和道:
“臣至今不知陛下为何如此厌恶臣。”
皇帝语气轻佻,答道:
“因为你是谢玿,该恨。”
这句话,好耳熟。
“因为他是王玢,王玢是王玢,他就该死。”
谢玿没说话,好半晌才道:
“原来如此。”
皇帝却不在乎谢玿是怎么想的,他将谢玿叫到案前,吩咐太监拿来笔墨纸砚,推到谢玿面前,对他道:
“谢玿,陪朕忆忆旧。”
谢玿垂眸看着那些纸笔,问道:
“陛下这是何意?”
皇帝绕着书案踱步,似乎在努力回忆,灵光乍现道:
“朕记得朕很喜欢你那篇……叫什么,朕一下想不起来了。嗷对了,《宴宫赋》是吧,王玢还来求过朕,要朕指你入仕。”
“其实大可不必,朕很喜欢你。所以谢玿,你还记得那篇赋吧,朕不记得,你就替朕抄下来。”
皇帝在谢玿面前畅快地坐下,指了指谢玿身前的笔,吩咐道:
“写吧。”
谢玿坐下,提笔开始写。
时光久远,有些句段谢玿也记不太清了,故而他时不时停下来回忆,写得很慢。
皇帝一点也不着急,干脆传来歌舞,自己一边欣赏舞曲,一边看着谢玿写。
第一遍写好了,皇帝叫停歌舞,拿起新鲜出炉的赋仔细浏览,然后道:
“朕怎么记得,要更华丽一些。这不是当年那篇,你重新写。”
于是歌舞又起,谢玿只得重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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