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的眼前有些发花,摇了摇脑袋,才勉强看清面前的拦路人。
是慕凌川的属下,也是昨晚将他扔进永安渠的那人。
裴钰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不善:“让开。”
“裴公子,念在你是个读书人,又病着的份上。”
乌韭冷肃着一张脸,似笑非笑,“我家主子不曾计较你方才的诸多冒犯。可若是你再得寸进尺、不知礼数,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裴钰丝毫不被威胁。
“你欲如何?”
“裴公子许是经历的少。”
乌韭笑了笑,语气轻慢,是完全不曾将裴钰放在眼里的轻蔑:“不知道这世间除了黑白之外,还有旁的颜色。”
话音未落,他便在裴钰肩头轻拍了一下:“裴公子还是好自为之吧。”
明明也不见乌韭用了多少力气。
裴钰却是脸色倏然一白,膝盖发软,险些跪了下去。
是为人的自尊和不愿任人屈辱的信念,让裴钰不至于在人前丢了脸面。
乌韭跨过门槛离开之际,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妇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钰儿!”
妇人看见摇摇欲坠的裴钰,惊呼一声,想要扑过去却又身形不稳,还是后院的周大夫察觉不对,推了白术出来,仗着白术年纪小腿脚灵活快速,才堪堪稳住了妇人。
妇人才刚稳住身形,看向裴钰,又是一声凄厉的喊叫:“儿啊——!你、你为何病成了这样都不告诉娘知道?你是要把娘急死啊!”
她还拂开了白术,歪歪斜斜的跑到裴钰的跟前,才刚握住儿子的手,眼泪就开始流:“都怪娘,都怪娘的身子不好,你为了不叫娘担心,这才瞒下生病一事。若是娘的身子争气些就好了,呜呜呜……”
裴钰本就因着发烧有些头疼。
这会儿听到他娘在耳边哭个不停,顿觉头更疼了,立时将什么慕将军、姜姑娘全都抛到了脑后。
……
在这慕凌川抱着走出宝善堂的那一刻,姜黎便生出了些许后悔。
她尝试着挣扎,可才动了一下,就被慕凌川轻易镇压下去。
“你若再动,我便让乌韭打断那书生的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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