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一觉醒来,才发现天色已经擦黑。
入目满是交错的柴枝,她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身在何方。
她并没有立即出来,甚至不曾动一下。
藏身在柴堆之中,姜黎能看到的东西不多,但因这个小院的地理位置,能听到的动静却不算少。
先前还能听到前山的纷杂,如今都已经安静得只剩下风声,和她隔壁饿的直叫唤的猪。
不要说猪,她也是一样的饥肠辘辘。
又等了片刻,确定这一片山头当真只剩下她一人后,她才推开了柴火,艰难的起身。
才走出一步,就被倏然涌上来的麻痒控住了全身,不要说往前迈步,便是动一下都是十足的酷刑。
约莫过去了盏茶的功夫,姜黎才觉得自己缓了过来,只整个人大汗淋淋,仿若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姜黎匆匆往前院走去。
这户人家是一对年迈的夫妻,夫妻俩喜洁,猪圈鸡舍收拾的干净,柜子里的衣裳更是干净。
姜黎换上了一身男人的衣裳,又卷了两身妇人的,这才匆匆往前山去。
从山门离开并不是一件最好的选择,但比起其他危险未知的山路,姜黎更偏向她走过一次的那条路。
那条路径会穿过好些个密林,如今入了秋,林子里最不缺的就是食物,哪怕只是捡了一些果子,也足够她果腹。
倒不是说其他山林之中没有食物,而是相较于被山匪走惯了的路径,山林之中的猛兽会下意识的避开,与她而言,自然也就更加安全。
从负鼠寨所在的山头下来,姜黎仍是脚下不停,直到找到了山匪停下来休整的那片林子,凭着一眼勉强几下的记忆找到了一捧浆果,才在一棵树下的巨石背后勉强放松下来。
“咕噜——”
腹中传来一声震耳的鸣叫,哪怕无人听见,姜黎仍是一阵面红耳赤。
姜黎忙吃下了两颗浆果,腹中方才觉得好受了一些,紧绷的肩颈也靠在了巨石上,神色怔忪。
她竟真的逃出来了?
往后再也不用回了京城金铃儿巷陆宅的西跨院了?
姜黎恍惚着,只觉得眼下的一切都是虚幻。
可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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