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隐约传来的酸软和刺痛告诉她,她并非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姜黎不由露出一个笑来,身子深处也好似重新涌出了力气。
她将剩下的浆果吃完,在附近找了个趁手的枝条充作拐杖,在天亮之前,她不会出了这片迷林,但需要往官道那边再靠近一些,好缩短了明日的行程。
天亮之后,她上了官道,就沿着官道南下。
她记得慕凌川说,官道南下不过十里就有一个渡口,他们原先是打算乘坐官船南下江南……虽说南下是假,渡口却是真的。
姜黎打算到了渡口,再决定去哪里。
走出不过二三十米,姜黎忽又警惕的停了下来。
她将木拐杖轻轻放下,又将右上缠了铜簪的布条紧了紧,这才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靠近不远处的一片灌木丛。
灌木丛里有一呼吸声传出,随着靠近,呼吸声越发的粗重和浑浊。
姜黎微怔,这怎么像是得了喘症的人高烧不退的呼吸声?
她快走了两步,看清灌木丛里的场景,立时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
慕凌川才从皇宫里出来,远远就见到了宫门处难掩焦色的乌韭。
他心里一突,脚下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可是没走出几步,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是京兆府推官赵同。
“慕将军好本事啊。”
赵同一开口就是阴阳怪气,“朝廷数十年的心患就叫慕将军一举端了,往后在陛下面前,可再没有人能越过慕将军了。”
慕凌川眼风微微扫过赵同,倏而勾唇道:“不比赵推官更得圣心。”
推官的官职说低不低,但说高也不高,照理说,以赵同推官的身份,他是没法经常入宫的。
可谁叫他一个颇得圣心的亲妹妹就在后宫,兄妹两人的关系是真的亲厚,兼之陛下是个爱屋及乌的,又见赵同每次都能嘴甜的哄了陛下的心肝肝开心,这才准了他不时进宫看望妹妹。
虽说赵同每次进宫从来不乱走,但架不住有些人的酸言酸语,说了不少难听的话。
以往慕凌川不以为然,听过便罢,此时倒是没忍住刺了赵同一句:“不过这天色也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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