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在慕凌川的身上见过刀伤剑伤,不然怕真是会被云二娘骗了过去。
但真正让姜黎怀疑云二娘就是疤痕女的,是这三天里她几次听到负鼠寨尽数被抓、押送进京时,眼底一闪而过的仇恨。
姜黎不曾后悔那一日生出过恻隐之心,只后悔救错了人。
这会儿是这几日,第一次她距离云二娘这么远。
云二娘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她若是突然逃跑,是不是可以逃出生天?
“客官,这是您要的两顶帷帽。”
老板娘拿了两顶素色帷帽,一脸笑的走过来。
姜黎问了一句多少钱,便一边做出掏钱的动作,一边笑着、语速极快的问道:“府衙距离这儿远不远?”
老板娘不解的抬眼,但脸上的笑容不变,下意识的答道:“就在对面,走两步就到了。诶,正好三三十五文,客官下次再来啊。”
姜黎从成衣店出来时,故作被人撞了一下,手中的帷帽落地,借着捡帽子的空档,飞快的看了一眼府衙的方向。
果然瞧见了一个比周遭都要气派一些的房屋。
高处插着几根旗帜,大大的“衙”字迎风舒展,很是招摇。
姜黎心里一定,戴上帷帽,走回馄饨摊的步伐便稳健了不少。
“姐姐,我帮你戴上。”
“慕将军!是慕将军!”
“什么?慕将军来我们小青山镇了?”
“在哪儿呢?快,快过去看看啊!”
周围忽然嘈杂起来,不知从哪里涌出来的百姓,立时就叫街道挤得满满当当。
云二一个不备,就被挤得离开了姜黎。
“姐姐!”
姜黎满身急色的向她伸手,可人潮之下,她只有被带着往前的份。
云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姜黎离开,帷幔下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够滴出墨来。
另外一边,被人潮卷走的姜黎终于憋不住露出了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