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久等。”

    “我才几点到，你急什么？”

    曲辛夷抿了抿嘴，没有接话，只低头理了理裙摆。

    顾琦看了两眼，故意逗她：“今天打扮得挺好看啊，终于把乱七八糟的化妆品都扔了？”

    “嗯。”她轻轻点头，语气像是解释，“你说过，不要故意扮丑。”

    顾琦一愣，没想到她会记得自己随口的一句话。

    “这样更好，省得别人说你是个怪咖。”

    “可是……”曲辛夷犹豫了一下，“会不会……太显眼了？”

    “显眼就显眼呗。”顾琦不以为然，“难道你还想永远当背景板？”

    听到这话，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跟在他身后，走向路边的出租车。

    上车后，顾琦对司机报了老工厂的地址。

    “你还没去过吧？”

    曲辛夷摇头：“没有。”

    “那正好，今天带你见识一下。”

    路上，顾琦靠着车窗闭目养神，曲辛夷则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

    她不常出门，对外面的世界也不太了解。此刻，听着车内传来的广播声，闻着车里的淡淡香水味，竟有些恍惚，好像自己也成了普通的女孩，有朋友，有生活。

    出租车很快驶入老工厂的区域。

    宽阔的厂区门口立着两根锈迹斑斑的铁柱，柱子上原本挂着的招牌已经有些模糊，但仍能勉强辨认出“邵阳市化纤厂”几个字。

    门口站着两个保安，一个靠在岗亭门口抽烟，另一个则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

    当看到顾琦和曲辛夷走近时，两个保安的目光顿时被吸引了过去。

    “哎，这小伙子是谁啊？”抽烟的保安低声问。

    “不知道。”另一个保安眯着眼，“不过那女的……长得挺漂亮。”

    “是啊，这气质，啧啧，比那些明星还好看。”

    曲辛夷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脚步顿时慢了几分，有些不安。

    顾琦却一把拉住她，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瞎想什么？走你的。”

    保安见两人径直往厂里走，连忙喊道：“喂，你们干什么的？不能随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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