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贩没开口,客人反倒是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
“嗨,都杀人了。北馆的女直,南馆的丽人,是世仇呢!当年都在一个馆,打生打死的,这都分馆百多年了,还斗个不休。昨日是开放日,不知咋的撞一块了,顿时急红了眼,打得那叫一个精彩,两个女直把十二个丽人全打趴下了,还打死了一个……”
等这人说完,大家又开始议论纷纷。
“那丽人是高丽吧?”
“可不是嘛,现在叫朝鲜。”
“女直在北馆,是土司吗?”
“嗨,女直都不知道,就在辽东,岳家军听说过吧?当年就是打的他们,对,那时叫金人。”
“那打的好,朝鲜人也太怂了,十几个打不赢两人?”
“要真这么好打,当年也不会占我半壁江山,也就没岳爷爷抗金之事了。”
“也对,在京城还敢这么蛮横,应该叫李大帅好好教训一下。”
“他们也就敢欺负欺负丽人,看他敢不敢对我明人动手?”
听得差不多,眼看越聊越起劲,张介宾赶紧抽身,往澄清坊大街而去。来到玉河桥,回头往西街看去,尚能看见南会同馆,馆分三个院落,听人说起里间房屋有三百八十七间,比起北馆还要多十一间。
张介宾并没有什么目的,纯粹是好奇,也是想打发时间。就如在东江米巷一般,向澄清坊大街的商贩问了起来:“听说北馆女直昨日和南馆丽人打了起来,两个女直打倒了十几个丽人,你们知道吗?”
一个,两个,三个,澄清坊大街的也汇聚了一群人,开始有声有色的讲述。
事发地点就在这附近,这边的人更能说事。
“当时啊,那些朝鲜人刚出来,偷偷摸摸的想和我做生意,嗨,那是我能干的吗?早些年生意不好做还可能,现在什么生意不赚钱,何必铤而走险?”
“别听他啰嗦,我来说,昨日开馆,憋了几天的各国使臣,那叫一个疯狂,贩卖、采购、游玩,正巧有几个女真人也出了来,女直女真都一个意思,丽人朝鲜也一样。对,是朝鲜人先动的手,还不是以为能以多打少,结果惨不忍睹,死了一个。还连累了陪同的车驾司,那叫一个亏。”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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