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扁的竹筐回到桌子旁,掏出针和线,开始认真地补帕子。
舒诺惊呆了,她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能看见堂堂楚凌侯拿针线……而且还缝补得那么难看。
“哈。”
“飘飘?”
楚江夙疑惑地抬头,十分不解她在笑什么。
舒诺接来他补到一半的白娟,歪歪扭扭的银丝或近或选,针线头更是有的松有的紧,把好端端的一个正方形帕子,搞得不伦不类。
楚江夙绕着指尖,莫名有些局促:“是不是很难看?”
舒诺摇摇头:“没有,挺独特的。”毕竟这么丑的针线活一般人不好意思拿出来。
楚江夙眸光放亮:“真的?那以后我也给飘飘绣方帕子可好?”
舒诺脸上的笑容一顿,收起方娟,沉默片刻带些试探道:“其实你没有必要对我如此好,皇叔,你做事那般通透,有没有想过,可能……我根本就不是飘飘。”
气氛一下子沉寂下来,她知道说这些带有一定的危险性,楚江夙很可能会生气,甚至大怒之下杀了她,但她不可能总顶着‘飘飘’的名头待在他身边,享受他对‘飘飘’的示好,抗拒他对‘飘飘’的执拗。
说出来,会不会对所有人都好?
楚江夙没有说话,一直在沉默,就当舒诺以为这是暴风雨的前夕时,他撑着桌子缓缓站起来,低喃:“如果你不喜我待在这里陪你,直说便是,大可不必如此。”
看着犹如落魄猫儿般萧瑟的背影,舒诺无奈地揉揉脑袋,真的是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