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很想问他是怎么想的,但呢喃几下都没有说出口,她看着那双平静漆黑的眼睛,突然想起什么转过头笑笑:“果然是小孩子,想得就是简单。”
楚江夙转动小石子的手倏地顿住,眨眨眼睛竟带些懵懂无辜道:“我说错了吗?那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舒诺浅笑一下,如果是她,绝对不会就这么轻而易举地送出手上底牌,就算要送,也一定要狠狠地敲诈对方一笔才对。
不过当然,
这些话她是绝对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风瑟瑟,她低下头小小打个哈切,
天边又阴沉下来了,显然又要开始下雨,舒诺身子骨弱,身上的大氅也早已不暖和了,她知道自己应该回去,但她却舍不得这份难得的宁静。
舒诺吸了吸鼻子,裹紧身上的大氅缩成小小的一团,楚江夙支着左腿看着,轻叹一声伸出手。
“殿下。”
低沉恭敬的声音传来,楚江夙眯起眸子,停下要将舒诺拉进怀里取暖的动作,漠然瞟一眼。
陆泽端着托有白瓷青玉酒瓶的棕木盘,低头缓声道:“殿下,暖酒取来了,只是这天看起来有些阴沉,很可能又要下雨了,不如奴先送您回去。”
“你把他也带来了?”楚江夙回头问道。
舒诺沉默地手拢唇下轻咳两声,她能说,她根本就不知道他会来么……
“奴是殿下的贴身随从,自然要来。”
陆泽很自然地将话茬接过去。
楚江夙盯着舒诺,语气却很凌冽地朝陆泽道:“本侯在和你主子说话,何时轮到你一个贱奴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