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吗?”路明非终于憋不住了,他弱弱地向恺撒和诺诺问道,“这里有几百桌,要是桌桌都敬,我们要敬到明天中午。”
“我的酒量是三瓶青岛啤酒。再多一瓶我就会耍酒疯。”路明非补充说。
“加图索家族没有敬酒的传统,他们需要认识我,但我却不需要认识他们。”此时,恺撒说,“家族的每个人都是机器上的螺丝钉,他们并非没有价值,只是机器的主芯控制了他们的行为。”
路明非也感觉这些加图索家族的人一个个看上去都像是机器人,他们好像没有喜怒哀乐,至少在这场婚礼上看不出什么喜怒哀乐。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西装,他们好像都没有什么高矮胖瘦的区别,他们都训练得肌肉紧绷,肱二头肌下好像藏着一颗随时能一枪干翻你脑袋的心。一个意大利教堂下坐着这么一堆黑衣人吃中国酒席,这个场面怎么看怎么怪异。
“我们要面对的其实只有六个人,就是我们面前的这六个。只有他们才坐得上这里的主座。”恺撒说。
“说来,就来了。”恺撒抬起他那冰蓝色的眼瞳,那六个空座即将迎来它们的主人,他们就是加图索家族权力结构的核心,他们之中,其中一人是弗罗斯特,一人是庞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