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韩骋,难道韩家不止兄妹两人,还有一个年幼的小女儿?
韩骋苦笑解释,“是瑗瑗。”
“哥哥,这位姐姐是我嫂子吗?”韩瑗从楼上下来,脸色苍白,看到韩骋却像个孩子一样开怀笑着。
韩骋睨了韩瑗一眼,赶紧解释,“这是周时的妻子,白疏。”
白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这一刻白疏有点后悔,不该来韩家的,也不敢出于临终关怀,答应了韩骋的请求。
白疏很多话可以对周时说,但是见到韩瑗的时候,眼前她那张病态到没有血色的脸,白疏觉得说什么都有些残忍。
“原来你就是白疏啊——”
韩瑗伸出手,手指上一点肉都没有,只留有一层无法在指节上生根的皮。
不像是年轻人该有的。
白疏面部有些僵硬,回握了她的手,“韩小姐,你好,一点薄礼还希望你能喜欢。”
都是可怜的人,白疏对韩瑗生出了同情。
而这种同情,是白疏最不该有的。
“是周时和你一起选的吗?”
韩瑗接过袋子,当着白疏的面就开始看了,“一定是周时和你一起选的,他知道我最喜欢手表,小时候送我的第一份礼物,也是手表,不过是迪士尼的。”
说着韩瑗把一只手腕举到白疏面前,“你看,我用了很多年,上面的米妮还和新的一样,也不知道周时那只米奇还在不在。”
白疏应该怎么回答,韩瑗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对白疏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她压根儿就没见过,周时戴过幼稚的手表,可白疏不得不承认,听到他们共同的回忆,她的心里是不好受的。
都还没等白疏回答呢。
韩瑗又自问自答,“周时应该没有戴过,小时候他说过,我送给他的东西,他都会好好收起来,收进家里的保险箱里,或者放到银行的保险柜里。”
韩骋开口,近乎是喝止,“媛媛,越说越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