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疏不敢叫醒灵魂。
周时在暖风机的风口,把手吹暖了,他轻手轻脚地靠近床。
趴在床边,周时轻轻拍着白疏的脸。
直到白疏睁开眼,带着朦胧,让周时心里暖暖的。
“快要日出了,我们去看看日出?”
白疏忽而觉得好笑,在别的女人那里得到了身体的满足,这会儿又来她这里追求心灵的安慰。
男人的人格分裂,比女人一点也不差。
白疏不想去,身体冷,心里也冷。
周时见她不回答,主动帮她拿了衣服,“好不容易来一次,一起去看看。”
这次不是询问,是命令。
白疏知道自己没法拒绝,像提线木偶被周时摆弄。
上万块的羽绒服,说是能够扛得住零下三十度的极端温度,可是踏出房门的时候,白疏还是冻得骨头都碎了。
周时还是牵着她的,但是都带着手套,白疏不像往常那样能感觉周时的温度。
不过白疏也庆幸,正是有了厚厚的手套,虽然不能保暖,却能让她不接触周时的皮肤,刚摸过别的女人的手。
雪景曾是白疏最想看到的景色之一,此时却喜欢不起来。
她每一次呼吸的水汽,都在她的头发丝上结成了冰,鼻子冻得没了知觉,脚只是机械运动。
身体也不再受她的控制。
曾经白疏也想让大雪偏爱蓉城一点,希望洁白的大雪,能够盖住蓉城所有阴暗角落的脏。
但是此刻漫天的大雪,早就在路上盖了十多厘米,可是该脏的地方依旧很脏,路面的雪被人和汽车踩成了乌黑的雪水。
不仅脏,还很凉。
和白疏一样彻夜未眠的,还有这里的散养的狗。
立起来和人差不多的狗,就追着他们的身后,一直要往白疏身上扑。
白疏有些害怕,比起周时,她更不喜欢现在凶神恶煞的狗。
周时瞧她紧张,把她拉得更近些,“可能是闻错味儿,不知道阿汪是公狗。”
白疏翻了个白眼,该紧张还是紧张。
她也没有怎么抱阿汪,怎么就沾了一身狗味儿呢?
“可能是闻到你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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