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不闻,这位黎王还挺有真才实学的。”
曲萝衣边说边在意着曲倪裳的神色,她没有曲倪裳那些多愁善感,她所见画卷是构图、笔触、光线与手法,所连连称颂的是京都贵馈子弟鲜少有的治学的专注。
曲倪裳师承有“画仙”之称的宫闱画师梅菉,她自然是懂画之人,非常能够理解此刻曲萝衣的两眼放光。
她遂命纸鸢收了那画卷,以免有人惦记深了,夜半翻窗来盗。
曲萝衣望着那个被纸鸢盒上的木匣子恋恋不舍,不过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曲倪裳新打开的木匣子吸引住了,她摇头道:
“怎么又是画,黎王殿下画技高超我们已然领略了,但这一而再再而三,便未免有些太过显摆了吧?”
曲倪裳摇摇头,多年来黎王能在京都风云中深藏其出众,他又怎么会是显摆的人呢?
不同于第一幅画作簇新,新打开的木匣子里放着的这副画卷看着颇有些年头了,绢布泛黄,连画轴都隐隐有些松动了。
细想便知道,以黎王殿下的年岁,是不可能有这等年头的旧作的。
画卷一打开,举室皆惊。
且不说画作本身,光看到画卷右下角的署名,便足以叫曲倪裳湿了眼眶。
是梅菉。
这副画竟然是梅菉先生的作品。
“梅先生的作品三年前不是都被焚烧干净了吗,小姐你重金求购多年,可是市面上愣是连一幅都寻不到!黎王殿下手中,竟有梅菉先生的真迹?此画,会不会有假啊?”
纸鸢忍不住开口问道。
梅菉之于曲倪裳,亦师亦友,在场诸人都知道这些年来,曲倪裳致力于收集梅菉旧作,以期恢复先生当年盛名。可是她的旧作全部都在当年冬窗事发后被付之一炬,任曲倪裳散尽千金亦是遍寻无果。
“当年梅菉先生可是天子金口御批的‘伤风败俗’,世人急于焚毁其物以表清白,谁还敢私藏先生的作品。黎王这副旧作,怕不是假的吧!”
画作构图和笔触都像极了梅菉亲笔,只是时事如此,叫曲萝衣不敢相信当世还存有梅菉的作品。
“必然是真迹。”
如同其他人不相信当世还会存有梅菉先生的作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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