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老去,而褪色分毫。
他还是那个“文中唐寅,人中潘安”的少年进士,只是他选择了一头扎进淤泥里、化作那淤泥,为了更多荷花的怒放。
这世间,人人礼赞“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洁,可是少年的曲蕤飏和受辱归来的梅菉一样选择了,活着。
活着,才是希望,自己的希望,别人的希望。
活着,远比去死,难多了。
曲倪裳轻抬眉目,鸦睫藏泪,曲蕤飏看着她清隽的眉目以及眼中蕴藏的那一抹不羁的倔强,再一次感叹:
她的神色像极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父亲,你从前从未同女儿讲过什么联名书和承诺书,女儿一直以为祖父身亡后曲氏能幸免于难,得益于当今的宽宏和中宫的庇佑,女儿一直误解了您,女儿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