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浪渐息,太子沉睡的鼾声渐渐清晰。
太子侧妃冯千语裹着大片的丝帛从殿内出来,看见了曲小姐,不由分说将其倒满的一杯浓茶饮尽,犹觉不解渴,提了茶壶直接嘴里倒。
她一壶茶饮尽,发现曲倪裳正拖着腮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瞧,顺着对方的视线,冯千语看见自己那条裹身的丝帛已然落到了地上,此刻仅着一件单薄的小衫与曲小姐坦诚相见。
纤腰袅袅,碧波涛涛。
“看什么,你有的,本小姐都有,没什么不同。”冯侧妃捡回那丝帛,顺着桌案坐在曲倪裳的对面:
“曲倪裳,如今可是后悔了,甘州那种山高水远的地方你是决计受不了的,若是那一日后花园里,你同太子生米煮成了熟饭,今日也就不用嫁去甘州,嫁给黎王了”
曲倪裳打断她:
“侧妃娘娘,倪裳同你还是有些不同的。”
“有什么不同?”冯侧妃杏眼圆瞪,急于求证,多年来被眼前人压制的心病一触即发。
曲倪裳浅抿一口清茶,这才站起身来信步往殿内走,回眸间对冯侧妃嫣然一笑:
“至少我是堂堂正正走进来的,不像侧妃是裹着抬进来的。”
“你”侧妃低头望向裹身的丝帛,一个“侧”字定义了她的名分和功用,按常理,她入东宫宜和殿为太子侍寝,需经宫人抬,与侍妾无意。
曲倪裳从未入主过东宫,但她之于东宫的影响,恰好如同高悬于冯千语名分前的“侧”字般,挥之不去。
曲小姐不坠神坛,东宫佳丽在太子心目中的地位,终究是妾。
侧妃娘娘望着曲倪裳离去的背影咬牙切齿,很久以前,她就想把曲小姐脸上孤傲又清高的伪装扯下来,扔到地上,踩上两脚,用火舌烤,用污水泼。
“巧夷,死丫头死哪里去了,快来服侍本宫更衣,本宫要去见中宫,请她来看出戏。”
眼见曲倪裳转入了宜和殿主殿,侧妃呼唤侍婢,眼里的怨毒渐渐被脑中臆想的场面抚平。一想到眼高于顶的曲小姐碾落成泥的样子,侧妃娘娘心中无比雀跃,恨不能插翅飞到从没给过她好脸色的中宫身边。
侧妃的怨念是可以被理解的,毕竟太子熟睡中口中念念,仍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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