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体恤的话,叫东宫不觉想起了许多经年相处的日常,他对她的那些恼意才起了头,顷刻间又如同被大水浇灭的篝火般,只剩下了余灰缭绕。
冷艳决绝是她,温柔小意是她,东宫一时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实的曲小姐。
一时无言,东宫所有的情绪皆蓄于一双琥珀眼珠子中,既怒且悲,既殇且怨。
“你们,你们不是在交合”打头闯入的侧妃娘娘冯氏惊异于眼前所见,贸然出口道。
曲倪裳偏转头,余光瞟向侧妃失色的花容,眉目间刹时英气毕现:
“侧妃娘娘明鉴,男女之间并非全如娘娘脑中所念,尚存伦理、道德与底线。”
一语之间,高下立见。
侧妃之辈,纵使花枝乱颤,却难及国色生香。
曲倪裳,合该是入主东宫的当家主母,可惜了
中宫亲自施手扶起曲倪裳,感怀堆满未及老去的面容:
“倪裳,让你受苦了。”
曲倪裳拜以重礼,诚心道:“太子如是,娘娘如是。倪裳会在甘州,为娘娘祈福的。”
侧妃娘娘不甘心,游走在宜和殿内,试图寻找一些太子与曲小姐温存过的蛛丝马迹,徒然翻到四足案桌上宣纸压着的一抹艳桃,以为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新大陆,兴奋异常,一把拎起来,展予众人看:
“还说你们没有缠绵床榻,瞧瞧这是什么?”
众人哑口望着她,被她不顾礼义廉耻举在当空的桃色小衣上,花红牡丹艳,薄纸般的绢帛当中还开着好几个颇为心机的小洞,当胸有一角绣字写着“纤纤”。
中宫内眷皆知,“纤纤”是侧妃冯氏的小名
那桌案,那宣纸上斑驳的痕迹,立时变得不可直视。
最终还是中宫怒斥冯侧妃一顿,一语定论:今日之事,概不可外传。
内妇们都长了嘴,传与不传,全凭一时兴起。
太子与曲小姐之事或难定论,但可想而知的是,往后岁月,侧妃冯氏,房中大师的盛名鼎盛依旧。
在侧妃狰狞的愤怒中,曲倪裳嘴角抿笑:围魏救赵这一招,是黎王教的。
论起来,曲倪裳还要感谢侧妃冯氏,若非她如此不堪一激,若非她搬救兵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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