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他抬起头,似乎全然不在意曲大小姐的质问,迷离又深邃的眼眸看向曲倪裳,终于在最后一片茶叶瓣被揭掉之后开口,嗓音里带着宿醉和餍足后的嘶哑:
“曲倪裳,难道你以为本王只配捡太子的破烂吗?”
曲倪裳错愕,脑中千帆思绪略过,她不能相信:黎王,他在说什么?
那个真诚又炽热想要迎娶她,许诺她将来的翩翩公子,他转头便和自己的妹妹缠绵在床榻。傲骨如她,她本该头也不回地调头走掉的,但她偏偏不信,她不相信自己刚刚开始敞开心扉接纳的人会是这样一个表里不一的人。
她给他解释的机会。
是曲萝衣蓄意勾搭了他也好,是曲家内眷陷害了他也好,她甚至找到了许多为他开罪的蛛丝马迹,然而他自己却没有一丝为自己开罪的意思。
黎王瞥了一眼锦被上的落红,慵懒地抬手指着不远处的曲萝衣:
“她虽然丑,但至少干净。”
有温润的液体终是顺着曲倪裳光洁的面颊流了下来,曲大小姐仰头,笑靥在月光下忽明忽暗:
“我竟是忘了,黎王眼线遍布京都,怕是我前脚进了东宫的门,殿下后脚便收到消息了。”
她迅速收敛情绪,顷刻间又变成了那个端方持重的曲大小姐:
“既是如此,倪裳也就不瞒殿下了。我此生最爱的人是东宫太子,这辈子最大的梦想便是能母仪天下,光耀我曲家门楣。黎王殿下以及你那远在千里之外的甘州封地,倪裳一点兴趣都没有。殿下若是有自知,便请尽快奏请圣上收回成命,撤销婚约。”
曲倪裳转过脸,极短的余光落在瑟缩的曲萝衣和探首藏尾的曲家女眷身上,便又回转到黎王脸上:
“那些儿时的趣言谁会记那么久呢!往后岁月,黎王要娶谁,倪裳要嫁谁,各不相干。”
“曲倪裳,你想得美!”
黎王滕然立起,白色月白中衣飘扬而起,恰似黎王殿下周身蓄满的怒意,他挺立在曲倪裳面前,她可以透过他半湿的前襟和凌乱的散发看到他胸前肌理虬张,感受到他的愤怒已然到了极致。
“你纵使是个摆设,本王也不会拱手相让的。”
曲小姐在那一刻顿悟,眼前的男人,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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