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求子嗣所求很多,出手也足够大方,似乎所求诸事便是能够用银两来衡量的。
他们大多美貌,体面且傲慢,婢女成群,护卫随行。
坤鹤原本以为,曲倪裳相较这些贵女并无区别。
只是她受责而来,要比她们更低调一些。
如今,坤鹤师太却觉得,眼前的曲小姐,同她迎来送往过的那些贵女是不同的。
曲小姐很安静,食宿不挑,暮钟歇下晨钟便起,她虽不是庵堂中人,也未必信奉佛学,却尽力遵从着庵堂里的规矩。
足可见,曲小姐是知礼之人。
此刻,她伤了世家贵女大都最重视的脸面,也没有放纵自己的情绪牵连到其他人的身上。
她怀了极大的耐心旁观着水云庵主坤鹤师太的各种应对和调度,在事情并没有查清楚之前,她更多地是倾听、观察、思索以及高度的警觉,而不是当场发难。
可她又绝非是畏于言辞、逆来顺受的人,相反的,她极有主见:
“师太的好意倪裳心领了,我等还是依照原计划来吧。脸面受损些罢了,不影响参佛论道。等事情查清楚了,倪裳立刻前往灵觉山。”
她这样下定了主意,便愣是坤鹤师太在旁边又劝了几句,都被她婉言拒绝了。
不肖半刻,尼姑月蓓就把药取来了。
远远地看着她自庵堂外的过道上跑来,曲倪裳对陪坐在一边的坤鹤师太说:
“师太,您觉不觉得,你的这个徒弟有些古怪呢?”
寻常的女尼,走起路来通常是低着头,亮白着脑袋,不闻不看,只顾疾步往前走;偏偏这个月蓓,清早她便在头上围了一圈月白纱巾,这会跑起步来,那纱巾左摇右摆的,很是风情。
坤鹤师太闻言诧异地望着曲小姐,正要解释,却见曲小姐受伤的脸上泛起了一层笑意,慢条斯理道:
“师太若不信,我们可以试一试?”
话音刚落,月蓓已经到了眼前。
她手里捧的是庵里自产的草药,已经捣碎成了汁,看上去绿油油的,也无甚特别的气味,坤鹤师太细看了几眼,便交由月蓓手上,让给曲小姐敷用。
月蓓颤着手,小心翼翼地正要往曲小姐脸上涂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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