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曲倪裳轻轻放下手中茶盏,心里叹息道:
原来他是这样想的啊
京都城,敕造黎王府。正午过后,寒冬肆虐。
受佛主舍利灰飞波及,近来整个黎王府都笼罩在一片阴霾中,仆从进出都像是抬不起头似的,能一次完成的差事绝不走第二趟,能传小纸条的便绝不相约会面。
世态本就炎凉,寒冬似乎把黎王府整一个都冻结在京都城的锦绣繁华中了,门庭戚戚,无人问津。
黎王人未走,茶已经彻底凉了。
唯有国子监的老学究每日更替着出入,传达天子的训导之意。
关乎忠君之道,关乎兄友之恭,黎王时常在老夫子顿首之时不经意抬头。
视野中,一支野梅探出墙头,枝叶招招,努力地朝着东边蔓延。
太阳升起的地方,在东边。
太子东宫,在东边。
“黎王,黎王殿下,”老太傅几声急促的呼唤,把黎王苏怀岷的思绪唤了回来,
“殿下,臣方才讲到哪里了?”
黎王刚才走神了,他不知道老太傅讲到哪里了,但每日重复的无非是那些:
“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黎王一定神,张口便道: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却见那老太傅哈哈大笑,捋了捋密长的白须,道:
“殿下四岁的时候,便会熟背《出师表》,想当初还是老臣给殿下启蒙的,没想到一晃神已近二十年了。如此老生常谈的东西,臣讲不动了。”
黎王苏怀岷这才定睛看面前的这位老太傅,国子监的首席,帝师傅霭云。
从龙的老臣,天子的近臣。
自打天子登基,傅老便隐退了,日常在国子监挂着名,却很少出来走动了。
旁日里,国子监都是打发空闲的太傅来替天子训导黎王,今日不知是什么风,竟然把傅老给吹来了。
黎王为自己的走神致歉,恭敬道:
“请傅老指教。”
帝师傅霭云眯起一双精明的长眼,捋着不掺一丝杂色的白须缓缓道:
“臣今日要讲的是,韩信胯
本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