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失笑,不愿再听计于婢女,称:说了多少遍,王爷有疾,你们偏偏不信。
婢子为主上计,若黎王当真不举,子嗣艰难,亦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待婢子再试黎王深浅。
道阻且长,但婢子时刻谨记娘娘教诲,一片赤诚忠心可昭日月。不达目的,婢子誓不还。
第三夜,第四夜,第五夜,第六夜,所承奏之事大同小异。
等到了第七夜,顾嬷嬷终于死心了。
非是顾嬷嬷没有写就条陈,而是黎王命人将驿站里唯一的一只信鸽炖了,给王妃滋补身子。
待嬷嬷发现时,那炖鸽已有半只下了王妃的肚子。
顾嬷嬷上前抢过那半碗汤品,见那半只鸽子身上尚漂浮着党参、枸杞、当归等药材,俨然是一锅滋养进补的好汤,王妃当着她的面便将那汤品悉数饮尽了,愣是一点也没有浪费。
饮完犹自叹气:“该进补的,倒也并非是本宫。嬷嬷,你说是不是呢?”
顾嬷嬷气急,前去与黎王理论。
黎王惊奇万分:
“说要关怀体恤王妃身子的是嬷嬷,本王照做了,嬷嬷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顾嬷嬷失了信鸽,如丧考妣,以泪洗面之余,句句不忘提及中宫威仪。
然,中宫的名号到了此时此地,已经不好使了。
此刻行路已过七天,甘州虽还很远,但京都城亦不算近了。
顾嬷嬷人在异途中,不得不忍气吞声,心想着等到了下个驿站,寻到信鸽,定要好好将黎王的恶行报与中宫知晓。
她没有想到的是,后面一连几天,黎王大队走的全是山路。
别说是城镇,便是连停下来歇脚的机会都不多。
黎王的队列里,多以男丁为主。
男丁又多骑马,便体会不到马车里的颠簸。
颠簸的马车中,叫得最厉害的,又当数王妃车里的一群日常养在深宫里的女人。
“啊哟喂,老奴怕是要折在这儿了!”
“奴的腰,奴的心肝,全都颤得厉害,这去往甘州的路途若一路都是这样的话,奴家可到不了甘州了!”
“奴头晕的厉害,医士呢,快命他来给奴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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