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时的黎王竟然迟到了。
曾邻问韩魁:
“韩先生,王爷在磨蹭什么呢?”
韩魁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磨蹭王妃头脸上的锅灰啊!”
黎王妃首当其冲、冲锋陷阵,很是辛苦,散播谣言者终是自食了恶果,很多疑问深陷在意乱情迷里难以自洽:
她感受到了黎王的深情,但是他的深情未免太普及了些。
帐外再度嘶鸣的白面马救了王妃。
黎王再度将王妃腾空抱起,放归到床榻上。
这回曲小姐很识时务,才挨到锦绣被褥,立马就着锦被一滚,就将自己浑身上下都滚进了厚实的棉被里,只露了两只小鹿眼在被外,怯怯地盯着黎王苏怀岷,防范着他的任何轻举妄动,双唇紧闭,愣是一声也不吭。
她显然是不知道,麓战已久,自己的假面早就掉了一地,有一片假皮甚至就随着她的滚动飘摇在黎王的眼皮子底下。
黎王很艰难才憋住笑意,俯身向王妃报备:
“本王去打猎了。”
这一回,王妃将头点得跟拨浪鼓死的,恨不能扬鞭庆贺。
黎王望着王妃诚惶诚恐的样子,终是哑然失笑。
一句“磨人的小妖精”消散在长夜朦胧中,黎王苏怀岷走出帐外,任身上热血在风中冷却。然后手握碧天长剑,胯下白面玉骢马,身披万丈星月寒光,率十数名随身亲卫,一路疾行而下,直奔山下的大雍中部重城:定远城。
山有半城,水路贯通,依山而建,因河而兴,定远自古便是兵家相争之地。
北蛮人以为自己到了定远城,便离大雍京都不远了。
“主上,那些定远的守将便跟几十年没有见过世面似的,看了咱们带的那些好东西,当即就把批文给了,这通商的口子一开,咱们的人出入南北便少了许多限制。”
“只要咱们的人在定远扎稳了根基,他刘敏真便是死守甘州又如何,到时候大军出征在外,粮草全被我们的人从中做了手脚,他便是再能打,也只能饿着肚子打,更何况他刘敏真已经老了”
为首的一个碧眼青衣男子微微颔首,他们此番入定远城,精简兵从不过二十余人,混迹于客商中,行事十分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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