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应该在我走后尽力将这桩不光彩的婚事抹除,再择人将女儿另嫁吗?为什么过了十几年了,她司空筝芜还自称是我的夫人?”
路云起没见过这位司空氏的贵女,当年刘敏真深恐路云起与这位司空氏的小姐生出什么男女情愫、做成了什么夫妻事实,便连迎亲、拜堂这样的事情都是叫属下代行的。
京都城里关于刘敏真四子的传言,至今都是桀骜不驯的少年,殊不知彼时他只是一个听话的儿子。
“司空氏确实费尽心思将这件事抹灭了,但那女人却一直不肯改嫁。”
路焱说道。
“为什么?”
路云起脱口而出问道,不知为什么小丫头片子离去前充满嫌弃的眼神让他觉得格外烦躁。
“夫人说,她认定了你。”
路云起腾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绕着跪在地上的路焱走了三圈,最后停在他面前,压低声音好奇地问道:
“路焱,那位司空小姐长相如何?”
路焱完全没有防备自家主子会关心这个问题,思索许久,才答道: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房中摆了个铜盆,隐隐可以找出人像,路云起在铜盆架子前站了许久,左右前后变化了不少姿势,试图在满面沧桑里找寻到一丝一毫当年鲜衣怒马的少年将军英姿。
诚然小丫头二十三满眼的嫌弃在路云起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害,严重影响了路云起的自信心。
以至于他试图在旁人对自己的矢志不渝中,找寻丢失的自信。
路焱见自家主子没有反应,犹豫了半晌,又补充道:
“京都城里盛传,这位司空小姐除了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容貌外,还格外得毒蝎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