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东宫要对付的人是黎王。属下记得您曾经说过,与黎王苏怀岷不共戴天。如此,正好将计就计,坏了黎王在甘州的根基。”
他这样说,路云起反而不生气了。
他细细地打量路焱,问道:
“你们都是这般揣摩我的心思的吗?我看上去就这么讨厌黎王吗?”
路云起是急性子,平时一贯都是有火就发,有话就说,他这样慢下来,温吞有礼地问话,实则比发火的样子更为恐怖。
路焱不明所以,当即回话道:
“殿下说他眼瞎耳聋鼻塞嘴哑,一窍不通却偏要瞎指挥。”
路云起摸摸脑袋,他虽然不记得了,但听着路焱惟妙惟肖的语气,这倒确实像他路云起说过的话。
路云起一时语塞,路焱慷慨激昂地重提旧事道:
“北蛮人如斯狡诈,殿下当年好不容易抓住了完颜诺,却被黎王以权势相压,轻易就放了。镇北将军一力维护黎王,殿下为此离开甘州军,舍弃了少将军之位,白手起家学习走货,其中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磨难,属下一路跟随主人,都是看在眼里的。若不是黎王,主人必定还是当年剑指北蛮、意气风发的将军。”
“主人,你便是不恨了,属下却不得不恨啊。黎王苏怀岷,他凭什么就可以坐享其成,接管我们亲手打下的甘州城?难道只是因为他投生了一个好肚子吗?”
“属下不服。”
其实不仅是路焱一个人有这样的想法,许多跟随路云起的旧部都是抱着同样的想法。
他们恨着黎王苏怀岷,夺去了出生入死的少将军路云起的一切。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路云起的旧部,实则有许多都愿意同东宫合作。
路云起坐回到座位上,淡淡地对路焱说:
“路焱,你是不是很想念当年的戎马生涯。”
纵马沙场,除歼为国,当是每个军人的血性。
路云起每日数着银子,过着账目,每每错神,会想起当年弯弓射大雕的万丈豪情,会想起军旗猎猎,银甲熠熠,千军万马簇拥麾下的戎马生涯。
路焱说:“主子在哪里,路焱便在哪里。”
路云起看着路焱眼睛里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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