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老板,风大人人正往这边来,马上就要到了。”
路云起不在,庆阳关中唯一的路老板自然是曲萝衣。
曲萝衣一愣,回看曲倪裳满面笑意,她虽心有不服,但还是吩咐道:
“让姑娘们准备吧!”
庆阳城中春风轩,白昼如夜,灯火重重。
衣香鬓影间浓香宜情,乐姬的琴不停,舞姬旋转的舞步便不停。袅袅纤腰上,铃铛声悦耳,靡靡华音下,神志渐渐消亡。
男人进了春风轩便如同踏进了梦境,只问风月,不问世事。
庆阳关中不缺风月所,但只有春风轩,是开在白昼。
路老板如此推陈革新,只为迎合一人的喜好。
一个礼拜前,春风轩还是籍籍无名的地方,同花柳巷,同怡红街一样,浮于风尘之上,只为泄欲而存在,远没有今日这般情调:靡靡中透着风雅,风雅中处处勾魂。
“目标不一样,场面自然要不一样。虽然内里都是一样的,但对付三教九流的路子,不能让自诩风雅的人物变得风流”
路家新来的女老板深谙经营之道,大刀阔斧的革新之外,还请了京都城里的画师为春风轩新招揽的姑娘们画像,画作就摆放在路家名下的翰墨轩中展出。
如此一来,庆阳关中的文人墨客交口传颂:
要论风流,古有牡丹花下死,今有春风轩里生。
风郡守每个月都要从翰墨轩定一批书画,附庸风雅,装点自家的院舍和楼阁。
一日仆从照例抱来了一摞书画,却从中无意间抖落出一副美人图。
自从母马事发,施家仆从在家中看到只母蚊子都会恐慌良久,更别提如此巨大的一副美人图了,当即便要扔进炭盆中焚毁,却被风大人阻拦道:
“这画是哪里来的?画的是谁?”
路老板为宣传春风轩不遗余力,类似的画作流于市面上有很多,不仅文人墨客知晓,便连市井之辈也多有耳闻。每日都有许多去不起春风轩的人跑到翰墨轩门口蹲守,只为多看上几眼美人。
画中的青儿、秋儿、双儿、敏儿,这些小厮贩夫如数家珍。
仆从明知,但畏于前事,不敢如实答,只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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