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夫人说着便上前,夺过风长鸣手中的画笔,一把折断。
那些摆放在案桌上的画作,被风夫人一把掀翻在地,未及风干的墨汁晕染成黑色的脏污。
画师笔下的高低,这一下便真的没有什么分别了。
风夫人踩踏在那些画作上,辗转碾磨,直到那些画作全都污秽不堪。
她这样仍然觉得不解气,一口脏污喷吐在画作上,污了画上伶人一双原本夺目的眼:
“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也配入画吗?”
高大的仆从立在风夫人四周,为其耀武扬威,目光看向在场的伶人,如同赤裸。
有人甚至说:
“夫人说的对,自古画师便都是同这些污秽女子联系到一道的。咱们好人家的女人轻易是不会搔首弄姿,摆看供人赏玩的。”
青儿上前一步,欲与风夫人相争:
“风夫人,岂不闻当今世上最有名的画作便是画仙梅菉的《江山美人图》,夫人难道要连梅菉先生和元妃娘娘一道骂进去吗?”
那风夫人闻言哈哈大笑,直笑得露出了牙上的皮肉,道:
“小婊子,你的年岁还小。梅菉她说的好听是个宫廷画师,说难听点便是个拉媒保纤的鼻祖,同你们妈妈也没什么区别。至于元妃娘娘嘛,越是漂亮女人越是耐不住深宫寂寞,发起情来是不分高低贵贱的。”
她这样口无遮拦,青儿不知道如何接口,遂看向一旁的曲大小姐。
曲大小姐最容不得的事便是有人践踏画笔,践踏画师的职业,而且她同风大人比试画的都是在场的伶人,这一番展示未及刻印下她们的美貌,反而让她们遭人贬低。
这位风夫人往日泼辣可见一般,几乎已经到了画地为王的地步。
怪不得庆阳城里的人说,庆阳城的郡守姓风不假,但是庆阳城理应是姓施的。
曲大小姐迎前一步,她表面平静,对那肆意叫嚣的女人道:
“术业专攻,并无高低贵贱之分。风夫人,倘若没有你,风大人便能做回他自己了。”
她说着看向风长鸣,笑道:
“他本是一名出色的画师,只是他自己一直忽略了这一点。”
她笑起来坦然又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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