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莫非”
曲倪裳点点头,淡笑静看外边的风云。
当所有人都告诉她,风长鸣不过是一个傀儡的时候,她淡笑不置可否。
当所有人都告诉她,兵符是在风夫人施悦来手上时,她也是这般从容。
当所有人都告诉她,花心思在风长鸣身上只是徒劳的时候,她执意坚持,层层设陷。
曲倪裳不认识风长鸣其人,但她见过风长鸣的画,风郡守幸得画仙梅菉点评,曲小姐很早的时候便留意过他,他流于市井的那些画作,曲大小姐也买过一些并细细品鉴过。
如果说曲萝衣鉴画是观其构图、用笔和着色,评判其价值;曲倪裳擅长的则是从一副画作上去品读作画者的心境,以及他的野心。
无疑,风郡守是一个有野心的人。
汲汲营营之人怎么会甘于屈于人下,一辈子点头哈腰呢?
蛰伏,纵使是十年,二十年,它也是有期限的。
有野心的风长鸣,无疑是黎王妃扭转庆阳关势力分布的一把利刃。
黎王妃早就品读过庆阳关眼下的局面,施氏不除,她便是拿到了兵符,也不能成为黎王和甘州的助力。
黎王妃要做黎王的谋士,并非一时意气,她要兵符,更要庆阳城。
正说着,破局之人风长鸣果然又有了新的动作。
在驻军之外,围过来一队装备精良的黑甲骑兵。曾邻站在二楼窗口朝外望去,远处一片黑压压的人头,没有三千亦有五千,与今日调集的庆阳城守军不相上下。
这些黑甲骑兵,便是风长鸣最后的底牌。
这是他用郡守府的府银养着的一队私兵,养兵五载,用兵一时,如今便到了风郡守用这些人的时候。
到了这时,施悦来才意识到,自己多年来还是小瞧了这个男人。
养虎终为患。
不过家畜就是家畜,无论他是猫是虎,终归是翻不出的主人家的手掌心去的。
施悦来今日调兵全为私事,因而所调几乎全都是她的亲信,此刻随着黑甲骑兵越聚越多,她心里有些没底,她算准了风长鸣这样虚伪的人必然在乎人前的面子,遂下令驻军封堵住百姓撤离的口子,以此拖延风长鸣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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