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家家户户地底下都埋了不少火药。
一经引爆,整条花柳街,半壁狼藉。
火药石生生在花柳街炸出了一条很深的沟壑,房舍倾塌,路面破损,古树尽毁,残尸外露。
驻军、府兵、私兵、百姓,死伤只能用惨烈来形容,街道两旁的哭嚎声却绝非“惨烈”两字可以形容得了的。
这些天,从花柳街的一片废墟中抬出来的死人远比活人多。
这些人死于非命,只是源于女人间暗生的一场嫉妒。
风夫人施悦来点燃手中引线的时候,脑中唯一的执念便是:
曲倪裳,去死。
诚然,她似乎做到了,可是
“风夫人还是太不了解画师了,她即使是赴死,也一定会给自己拉上一个垫背的。”
曲萝衣一边把玩着手中的东宫令牌,一边说道。
毫不意外地,她从东宫的令牌上,剥落出一层又一层金色的斑驳,那方才被曲倪裳拿在手里招摇过阵的东宫令牌,原来竟然是假的。
曲萝衣将这煊赫一时的令牌丢进身前的大土坑里,喃喃道:
“她不要东宫了,便不会留一丁点儿同他相关的东西。这令牌毫无疑问是假的,真的早就被她当作垃圾扔了。”
说来讽刺,曲倪裳决意摈弃东宫,便将所有与他相关的东西割舍得干干净净,而当她决意放手黎王苏怀岷的时候,却执意留着他送她的那枚戒指。
旁观者清,曲萝衣在这个时候想要收回她从前的断言:
曲倪裳不爱黎王。
但这似乎已经没有意义了。
“怎么办,找了这许多天,也找不到画师,画师该不会是”
曲萝衣这才幽幽地偏过头,正眼看这位庆阳关郡守,得益于曲倪裳临阵孤勇,硬生生拽着数倍于自己的施悦来一同卷进了地底黑洞中,风郡守在花柳街的废墟上站稳了脚跟。
整个庆阳城都看到了:
施悦来在施暴,风长鸣在施救。
隶属施家的驻军亲信和风郡守的私兵,在这场巨大的爆破中,几乎是两败俱伤。
施悦来在这场爆破中扮演的角色,让施家的口碑一落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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