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鲜花、鲜血以及无尽的曲乐,祭奠她们故去的一位公主。
听说,族长为小公主选好了冥婚的对象。
又听说,有人破坏了小公主冥婚的仪式。
族长想用迷魂阵考验那些人的意志,判断他们是否适合留下来,为她们所用。
眼前的这个爽朗清举的男人,便是他们中的一个。
这个男人品相极佳,但人看着却甚是轻浮,人群中他一直盯着自己瞧,那直勾勾的眼神就像是要把自己从外至内看穿。
曲倪裳此时受惠于乾西族的救助,又被男人眷恋的眼神挑起了斗志,不觉在每一个鼓乐的结点将腰肢扭得分外卖力,男人要看,她便索性让他看个彻底。
一颗红玛瑙被饰于曲倪裳的额间,渲染了其本就夺目的眉目,腰间珠玉在她的一挪一送间琳琅炫目,一支乾西族特有的圆舞曲在她的莲步轻移间活色生了香,她高举着双臂,微抬着头颅,在黎王周遭转着圈,以身体的每一处曼妙引他入舞,勾他束手。
直到被他生生拽疼了两只皓腕,厉声说道:
“够了。”
黎王他小气,他玩不起。
可偏偏头顶上方传来一阵骨笛声,节节分明,丝丝入耳,舞女曲倪裳游蛇一般挣脱了黎王苏怀岷的束缚,迎着骨笛的曲乐,在他周身尽情地舒展着自己玲珑曼妙的身体,一次比一次热烈,一步比一步靠近。
她那张脸,分明是他熟悉的,热爱的,觊觎的,贪图的。
可是当她换上乾西族的衣饰,跳着乾西族的舞曲,身姿热辣,表情冷艳,却又分明像极了一个人,一个黎王会令少年黎王在睡梦中哭醒的人。
曲倪裳舞步错乱,全因她倾情的演绎,最终换来了眼前人一句炽热却悲情的呼唤:
“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