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依附权势的东西。”
风长鸣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才是这个女人最可怕的地方:她可以在卷走了庆阳城中所有的财富后,又云淡风轻地告诉分赃者:
财富不过是依附权势的东西,权势才是根本的东西。
让人一时很难分清,曲二小姐究竟是眼高,还是手低。
因为风郡守真的全信了,曲萝衣守护到手财富的那些鬼话。
无他,只是风长鸣心中对权势的恐惧比他对财富的渴求更强烈罢了。
他比任何人都渴求权势,也渴求财富,但当这些东西唾手可得的时候,他又偏偏不确信自己真的能够拥有。
取之无道,夜半难免多梦。
当风长鸣说出:
“依照路老板所言,风某应该怎么做呢?”
曲二小姐才真正松出一口气:
鱼已经上钩了。
她借机将风郡守勾到身侧,与之低语如同一个经年的老友:
“良禽择木而栖,郡守要做的,是明珠另投。”
“风郡守,你我都看到了,东宫太无情了。”
话音刚落,曲小姐如愿在风长鸣一闪而过的情绪里找到了认同:
东宫是风郡守背后的助力,也恰是风郡守内心的恐惧。
施家,为了攀附东宫,做过的牺牲,风郡守无比清楚。
以施悦来而论,她之所以能够成为执掌施家大权的人,其中固然有其自身的努力,但也有许多旁人的助力。
施悦来有两个姑姑和六个姐姐,她们中有一位有幸成为了东宫太子的乳母。
这么多年,便是她作为中枢,维系着施家与东宫一厢情愿的联系。
这并非出于偶然。
事实上,施家每一代年轻貌美的女儿,都会被送往京都城。
所谋求,无非是一个接近权贵的机会。
一个掌权的嬷嬷,一个亲近的丫头,一个贴身的乳母为能够与权贵的亲近,施家努力了多年。
而东宫将其甩开,却只用了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能者居之,无关姓氏。
这让回首过程的风郡守,感到恐惧。
诚然,东宫只是风郡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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