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咱能先说重点吗?”
一边是老父盯着画中元妃的遗像深情款款、潸然泪下,一边是黎王夫妇情深不避旁人眼目,路云起忍不住插话,以期打破帐内情意绵绵的现状,把话题引回到他与司空郡主的疑问上。
刘敏真收拾了一下外溢的情感,习惯性地骂儿子:
“急什么,什么时候能沉稳些?”
当刘敏真的视线离开元妃诸熙辰,便又回归到一个将军的本色,从容肃穆地讲述起事情的原委,不添加多余的感情:
“当今登临宝座后,渐成天子气候,也渐渐不容不同的声音。彼时原太子逆党势力尚未完全退出京都城,他们用当今施用美人计的这段往事抨击天子夺位的不义,也借此离间我们的君臣之谊。”
“大局初定,后位未定,我一力支持元妃主理后宫,触及了以司空家为首的后妃们的诸多利益。后宫之中,渐有不堪入耳的绯闻传出,此起彼伏,在抹黑娘娘和我的同时,也极大地损害了君主的颜面。”
“几番争吵,元妃忤逆了天子杀母贵子的决定,当今和元妃的感情至此不可修复。君主的自尊心因皇位在握迅速膨胀,他不能忍受世人如潮水般汹涌的嘲笑,却不得不忌惮着我的三十万大军,便只能在暗中做些文章。”
路云起性急,不待老父说完,便插嘴问道:
“莫非是赐婚?”
刘敏真白了他一眼,才继续对众人说道:
“当今赐婚云起和司空氏的女儿,完全没有给予我们任何反驳的余地。天子的任何决策里都带了权术的意味,绝不是成就一段儿女姻缘那般简单。对于一个君主来说,他试图以司空氏的介入打破我刘家对军权的垄断,这本无可厚非。”
黎王苏怀岷点头,无论他对镇北将军的私生活有什么样的成见,但亦不能否认他的功绩和议政的客观。
刘敏真对形势的判断也深得黎王的嘉许,他说:
“军队是我们的底气,我不能任由军权旁落。故而在司空氏策划这场婚约的时候,我也在暗中策划甘州之行。到了大婚那一日,我的主力其实都已经转移到了京都城外,我用京都城里逆党头目的人头逼迫当今签署了一份‘军情紧急’的文件,也因此彻底将自己的图谋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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