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州军主帅路云起当场便揪起传信官的脖颈便道:
“朝廷的使臣到了庆阳关,连甘州城的城门都不敢进,只派了个信使来传话,口口声声便给我们定下了谋反的罪名。朝廷的这个玩笑,开得也未免太大了吧?”
“殿下,我们索性便反了吧,反正早晚也是要反的。”
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论,竟然在甘州军营里得到了一致的拥护,信使的性命被捏在路将军手里,如同一只随手便可能被捏死的蚂蚁。
黎王身边的第一谋士韩魁在那个当下挺身而出,平复着主帅和军兵的情绪,他告诉激愤的甘州军:
“我们刚刚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朝廷便迫不及待地想要收割胜利的果实,这说明什么,说明有人怕了,那些在大雍京都城坐享太平和奢靡的既得利益者,他们坐不住了,迫不及待地开始了他们的掠夺。”
“他们所仰仗,无非是大统、强权下的欲加之罪。”
“我们若在这个时候举兵谋反的话,一来朝廷必定埋伏了军马、拟好了更多的罪名,等着我们往里钻;二来,我们因为驱除外敌之战好不容易凝聚起的民心,也将因为谋反叛乱这个罪名做实烟消云散。”
“甘州军是正义之师,我们血战北蛮军赢下的也是正义之战,不应该背负这样莫须有的罪名。”
路将军把信使随手一扔,道:
“话虽没错,但朝廷已然将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到了我们的头上。不打,难道坐以待毙吗?”
甘州军将领们纷纷声援,
“自古以来,成者王侯,败者寇。我们有信心打败任何的敌人,只要黎王殿下最终能够坐到那个宝座上,我们便是胜利的一方。”
单以战力论,二十五万甘州军确实有和朝廷对抗的实力,但这样一场载满污名的战役,并非是黎王苏怀岷所希翼和期待的。
举兵篡位,他又与当年的父皇何异?
他半生厌恶绝伦的人,黎王不想走父皇走过的老路。
更何况
黎王苏怀岷站在群情激奋的风口浪尖上,所有的言语都化成了一句话,掷地有声且振聋发聩:
“大雍的百姓,厌恶战争。”
无论正义与否,无论胜利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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