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派下属将那画师唤到楼上,走近了,他仔细分辨了两眼,便认出来此人是谁了:
“表姐,您怎么在这儿?”
司空筝芜站在东宫太子的眼前,这个昔日东宫一党手中无比重要的一枚棋子,自从失联后,一度有许多她已叛变的消息传到京都城。
中宫不相信这个事实,不相信手中棋子有一天会站在她的对立面,触怒她的权威,曾派出不少人前去找寻过司空筝芜的下落,只是碍于彼时庆阳城和甘州城一带形势复杂,一直未能深入,也就一直未能找寻到司空郡主的下落。
如今东宫的这位嫡亲的表姐站在他面前,同他开着小时候陪他玩耍时开过的玩笑。
但东宫已然不是昔日那个头顶“王”字,自称大王,追着曲大小姐满御花园跑的稚童。
而司空郡主,显然也不是当初那个满目天真、憧憬未来的京都贵女。
几个月不见,东宫竟一时无法确定她如今的立场。
“表姐不是画师,来此所为何事?”
司空郡主看着近在眼前的表弟,看着荒淫的生活在他脸面脖颈处留下的斑驳痕迹,顿觉很讽刺:
有些人纵情欢愉,不问肌肤相亲的人究竟是谁。
有些人十年追夫,等来的却是一场骗局,一场离别。
司空郡主眼底闪过一丝黯然:那些原本她以为收拾好的思念,在细水流长的岁月里成了一个随时会崩裂的伤口,会被身边的并无甚相干的一个人、一件小事、一个情绪起伏触及,一发不可收拾。
好在司空郡主穿着男装,东宫未及在她眼眸里捕捉到那一闪而过的情绪,继续道:
“本宫设这个局,是为了能够找到一个人,表姐就不要在这里瞎掺和了。”
“母后甚是想念表姐,请表姐跟本宫回京都向母后自陈这些时日来的经历和转变吧!”
这已是东宫能够给予血亲最大的宽容和体面了:
他保留她陈述的权利,所有的是非对错都由中宫娘娘来评判。
一听说要回京,一听说要面见姑母,司空筝芜本能地抗拒,那些最亲的人在她身上埋下的罪恶十年不曾化解,如今更是因为刘孚迦的离去变成了一种永恒。
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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