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
曲蕤飏枪口对准曲萝衣,她顺势便将矛头对准了曲倪裳:
“爹,你总是这样,理所当然便以为犯错的都是我,便是罪魁祸首站在你面前,你也习惯了视而不见。”
如今的曲萝衣早已不是逆来顺受也要故作潇洒的庶女了,她学会了直面不公与偏见,指着长姐曲倪裳道:
“父亲,放狗咬人的是长姐,新婚之日绑走萝衣的也是长姐。这个人道貌岸然得很,你们都被骗了。”
矛头一下子就对准了沉默不语的曲倪裳,像以往的大多数时候一样,曲蕤飏只看了曲倪裳一眼,便否认了曲萝衣的指控:
“胡说,你长姐惯常端方自持,怎么会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分明是你,自己做错了事情没有勇气承认,以为把罪责推给你长姐,便能少些责骂。”
“曲萝衣,这一回你捅了天大的篓子,连累了整个家族。”
“为父真的后悔当初生了你!”
但凡是脱口而出,说明这样的想法在心中必然盘旋已久。
哪怕曲蕤飏说出口后面露后悔,可曲萝衣却已经听见了。
曲萝衣原本是半开玩笑半控诉,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然不在意这些偏见与薄待,却还是被老父脱口而出的这句话伤了个彻底,她笑起来,笑声朗朗,几乎穿顶而出:
所以,她为什么要回京都城去呢?
那个地方,伤她还不够深吗?
她原本就不属于那个四面楚歌的囚笼。
曲萝衣觉得自己在自取其辱,扭头却看见曲倪裳正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眼里却不曾有丝毫的怜悯:
“别笑了,笑得比乌鸦叫得还要凄惨。”
从来,曲萝衣貌似不羁笑意里的凄厉,只有曲倪裳能懂。
此刻自然也不例外。
曲倪裳沉默了几日,看着父亲在东宫太子的马车中进进出出,回来后神色一次比另一次更加凝重。她几次为父亲侍奉笔墨,但是父亲呈报当今的奏折一路上写写停停,从未成篇。
曲倪裳知道,父亲动摇了。
与东宫为敌,原非大理寺卿的本意,若非黎王苏怀岷一直盯着,这一路都够钦差大人放走东宫十余回了。
在曲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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